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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迁

5年来驾车渡河的越来越多

潮白河上,北京通州区西集镇尹家河村与河北香河县的王店子村之间,李连往返不迭。从清晨6点“开工”到“黑天了”收工,李连和外甥每人半天,日复一日值守在渡口。

“单人收1块钱,骑自行车、电动车的收两块钱,开汽车渡河的收10块钱。”李连的价目表经年不变。“收费的依据主要看吃劲儿的程度,摆渡是体力活,一辆小汽车上来,渡到对岸,肯定比渡人吃力得多。”算下来,李连和外甥每人一个月能挣到两三千元。

由于全靠双手牵引,李连消耗最多的是手套。“防滑橡胶的,戴不了三天就会开裂脱手,要重新换。”其次是渡船本身,再结实的厚木板,车来车往轧上七八年就得换一艘。

李连打14岁便给父亲做摆渡帮手,如今他已经69岁。他自述,中间因为其他事中断摆渡十多年,直到上世纪80年代,又重新拾起摆渡这门生计,此后便没有停下过。三十多年间,李连见证了两岸人的点滴变化。最明显的,莫过于这5年,“差不多5年来,渡河的小汽车越来越多。”李连回忆,最多的时候,他和外甥俩人一天渡过七八十辆小汽车,“大多是往返河北和北京办事儿的”。

尤其是早高峰期间,附近村庄的住户也常会走李连的渡口。“哪儿去呀?”“开车上西集”、“去北京”。这样的一问一答常发生在李连和渡河的车主之间。

但像王斌这样“走水路”开车去北京上班的燕郊车主,李连甚少载过。“毕竟燕郊到这儿隔着一段路,除非白庙那边堵得很,平时走这里上北京的燕郊车主倒是没多少。”李连说,他渡过的上北京的这些车主中,给家人尤其是给孩子看病的最多,其次是办急事儿的,“这些都是抢时间的,耗不起”。

但李连回忆,渡河的车主中有一些很有意思,“比香河、燕郊更远的车主也有,但他们应该是看到渡口的故事,想来感受一下开车渡河的感觉的。”而对于有些车主担心开车渡河是否有落水的危险,李连笑着回应称:“不可能。”

“这是砸饭碗的事儿,出不了。”李连望着河面,自信地向北青报记者说道。

(本文中部分人物为化名)

对话

网红摆渡人:“我们年纪大了,还能再干多少年?”

北青报:“百年渡口”这个称呼怎么来的?

李连:我父亲就是在这个渡口做摆渡,一干干了几十年,我打14岁给父亲做帮手,刨除中间一段时间渡口荒废,摆渡船沉底的那十来年,我也干了三十多年了。现在我50多岁的外甥也加入进来,我俩轮换班,所以这渡口“百年”的说法就这么来的。

北青报:就您和父辈比较来说,摆渡这个行业有什么变化?

李连:变化多了。就说渡船,以前是木船,我父亲包括我前几十年,渡河用的都是长篙。你别看这河面静得很,打个比方来说,底下都是“暗礁”,长篙插在水里,深浅都不一样,来来回回其实也不安全。这些年,我们填了底下坑洼的地方,换了铁船,修了钢索可以来回拽着走,长篙也不用了,还能保证这船来回都比较平稳。

北青报:可我看船上还有长篙。

李连:虽然现在不怎么用得上,但长篙对我们来说就是镇船之宝。再说了,有时候风大,渡河的人戴的帽子、围巾什么的小东西被风吹到水里了,用长篙都能捞起来。

北青报:那摆渡没有变的是什么?

李连:还是比较辛苦吧。一年四季,不管刮风下雨你都得在这儿,离不了人。冬天河面上冻,每天开工之前都要砸冰面,夏天蚊虫又特别多,特别是水面上的水蚊子,没完没了的。遇到大风天,船晃得很,来回渡河也挺麻烦。

北青报:您觉得进京的车主为什么会把这里叫做“关口”?

李连:大概是因为过了这河,是通往西集到北京通州最近的路。你算一算,从这儿到北边最近的友谊大桥有20公里左右,往南到潮白河大桥得有10多公里,没有这个渡口,河对岸附近五六个村里的人,来回太不方便了。

北青报:多年前就有人说“摆渡”这个生计要消亡了,您怎么看?

李连:如果没了摆渡,要修桥了、能通车了,我是赞成的,两边的人来回也方便安全,我们年纪也大了,还能再干多少年?

北青报:因为“百年渡口”您成了名人,对您的生活有什么影响?

李连:不少人专门因为这个跑来坐我的摆渡船,还有一些远地方开车来的人,专门跑来坐船,挺有意思的。但这些也都是少部分人,大多数时候我拉的还是两岸好几个村里赶集的、办事儿的人,都是熟脸。

责任编辑:肖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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