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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哥哥的第14个忌日。社交媒体上铺天盖地都将是关于哥哥,关于抑郁症。

说真的,2003年我还不到十岁,网络还不像现在这么普及,我也许看过张国荣的电影,听过他的歌,但我不会记得黑白屏幕里比爸爸还要帅气的叔叔叫张国荣。

当3月最后一周来临的时候,心理似乎愈见得灰暗,每年的愚人节又因他而变得沉痛。他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哥哥——张国荣,而心理比常人更沉痛的是至今单身的唐鹤德先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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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我想,将来我要嫁,便嫁一个这样的:眉眼含笑,举手投足贵气天成。可惜我终归生得太迟,一切都止步于想罢了。只有对哥哥的喜欢,从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。今天,纪念哥哥的人很多很多,而哥哥最牵挂的,该是他倾尽一生去爱的唐先生:唐鹤德。

唐鹤德很早就出现在张国荣的生命里了,两个人的家庭都算在香港商界颇知名度的,家长们自然相互认识,而他们俩也见过面,只是印象不深。张国荣十三岁去英国读书,就跟唐鹤德没了接触。

唐先生自小便与哥哥相识,两人小时候因互相打闹而熟稔。1982年12月9日,香港丽晶酒店,哥哥再次遇见了唐先生。彼时哥哥26岁,而唐先生不过24岁,都是青春年少。一个是歌坛新秀,一个是性情中人。少年裘马,衣履风流。

唐鹤德在家里排行老七,一共八个兄弟姐妹,是年纪最小的儿子。说起来,他也是才貌双全、文武兼备的校园风云人物,因长得高大英俊,迷倒了不少女生,又在高中担任校刊的中午编辑。与张国荣不同,他性格冷静内秀,毕业后踏踏实实的进军金融界了。 

3年后两人正式拍拖。这时候哥哥的事业,有了掌声,也有嘘声。而唐先生,一直是银行界的精英,并开始为哥哥打理财务,甚至在哥哥经济最困难的时候,倾囊相助。在唐先生和哥哥的照片中,有很大部分是哥哥开车接唐先生回家,或者是唐先生陪哥哥参加各种宴会。

一九八二年年底,在干妈张夫人的聚会上,张国荣和唐鹤德相遇了,这是他们成年后的第一次见面,二十三岁的唐鹤德已经长成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,从容优雅。即便是已经以前认识,也不足于让他们很快熟悉起来。而是在第二年年初的一起朋友聚会上,俩人成了好朋友,由于成长环境相似,世界观、价值观合得来,很快就无话不谈。 

在神采飞扬的哥哥身边,唐先生不动声色却又不可或缺。

1997年1月4日的夜晚,在八万人聚集的演唱会上,哥哥身着一身黑色礼服,打好领结,独自站在皎洁如月光的灯柱里。“这首歌,送给我的母亲,也送给我生命中一位最‘挚爱’的好朋友”“其实你们也猜得到是谁,还不就是唐先生么?!”

当时,张国荣有女朋友,是杨受成的长女杨诺思,她在美国读书,俩人关系清纯。而唐鹤德也有自己的女朋友,他经常跟张国荣交流恋爱心得,都觉得女友无法真正理解他们并达到高度默契。而这段时间,张国荣正在难关中,唐鹤德倾囊相助(也是刚刚入职的新人,薪资并不多,救济张国荣后,吃了好几个月泡面)。 

当哥哥自信他足够成功,足够让粉丝让观众接受自己最爱的人是个男人,足够保护这个最爱的男人时,哥哥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公开,为唐先生正名——没错,这个男人,他就是我的挚爱。后来,便是文华酒店24楼的惊世一跳,哥哥走了。唐先生整个人像丢了魂。哥哥葬礼当天,唐先生被两个人搀扶着,眼睛一直在看着哥哥的遗照,手里却一直做着ok的手势,据说这个手势是他和哥哥之间说我爱你的意思。

一九八五年《Monica》蹿红之前,唐鹤德一直陪伴着张国荣,三年的时间,他们尽情了解对方,那情感也变得浓厚,甚至超出了友情的界定,产生了依赖,近乎于爱,但俩人心照不宣。一直缺乏家庭温暖的张国荣,在遇到唐鹤德之后仿佛被慢慢唤醒——他是如此需要被宠爱。而唐鹤德不问回报的给予他无私的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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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知乎看到过一句话:张国荣的下半生,就叫唐鹤德。一样的,唐鹤德的后半生,就叫张国荣。那个永远跳脱热情的像个孩子的哥哥,委屈的待在冰冷的骨灰盒里。唯一值得庆幸的,是他最爱的唐先生,一直陪在身边。

终于有一天,俩人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爱火,紧紧相拥。所有“情谊”“兄弟”的幌子被瞬间戳穿了,他们成了彼此的爱侣。而张国荣趁杨诺思放暑假在香港,马上将她约了出来,将心中所想告诉了她,张思诺理解了张国荣的苦衷,反而安慰起他来:“那就好了,我以后再也不用为你牵肠挂肚了。”“你永远是我的妹妹,你的位置永远不可替代。”张国荣异常感动的说。(一九九二年,杨诺思嫁给了香港艺人张坚庭。) 

香港后来为哥哥做了一座蜡像,由唐先生揭幕。

在揭开红布之后,唐先生只看了蜡像一眼,迅速转身背对媒体的拍照,可之后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又看了哥哥蜡像一眼。

心心念念的那个人,突然出现在面前,却又不是当年活生生的那个他。这种痛苦,刀刀剜在心口。

责任编辑:林晗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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